專班學長江元慶史無前例的以一本書(已出版的司法無邊)的型態,做為他的碩士論文,

參加他的論文口試時我就一直想問他,為何他能說服老師讓他用這種不像論文的文體過關.

暑假約他見面聊論文,順便聊聊被共同指導老師蹂躪的經驗,

他當天問過我要不要他替我跟老師說我的壓力,

我還特別央求他不要這樣做,

因為這是我跟老師之間的私人恩怨,

我要跟老師公平決鬥!

不料,他還是決定出賣我,把我寫進登在專班電子報的文章中.

而且還用了非常不雅的文字,說我帶了老師的種,

這如果傳到師母跟我老公耳裡還得了!!

雖然如此,我還是很開心,因為讀了他寫的信真是會勇氣十足的繼續跟老師還有我自己的理想決鬥.

元慶學長的文筆真是好到沒話說,把他的好文筆截錄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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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omm.nccu.edu.tw/emapaper/viewpost.php?id=210

 

第四封信(給助教麗芳) 麗芳:

我想先讓妳知道,對我來說,「欠稿」是很痛苦的。【畢業感言】這篇稿,不是我耍賴的故意拖稿,或是蓄意不寫。而是,我的心,始終沒畢業。既沒畢業,豈有感言?

我的心之所以沒畢業,是因為《司法無邊》這本書,一直還沒出版。對我來說,書出版了,才是真正的畢業。即因如此,在八月三十日這天,當書出版後,我終能言感。

我有所感,從給百齡老師的「謝辭」,妳就能知一二:

 ……值得一述的是,《司法無邊》能窺見世人,必須感謝百齡老師的包容。其實,我的畢業作品原是另個故事。那個故事,百齡老師和我花了超過半年討論,幾已「磨合」成功;和他失聯五個月後,再見面時,我先斬後奏的突然告訴他:「要換題目。」我能理解老師當時的反應,因為我有一股罪愆的心理:我像是搞丟了他的孩子,回家的時候還帶了一個「野種」交給他。…… 

當然,我知道,光寫上述這短短的「感言」,是不能滿足妳的。因為,上回「側寫百齡老師」的稿子,已經餵養了妳的偷窺慾。我心想既已畢業,索性就豁了出去,我就把一封寫給百齡老師的信公布出來,再次滿足妳吧。我的感言,夠「敢」吧?

  ●第一封信(給恩師百齡) 百齡老師:

讀這封信不要怕,因為,事前我沒有採訪過師母,最近也沒有不懷好意的約您吃

飯,也沒有對你隱性採訪。所以,這封信的內容,絕沒有「出賣」你的字眼。我

發誓!

想寫這封信給您,聚積我心中至少兩年。原因無非是想一解您胸中的疑惑:當初

為什麼會請您當指導老師?

進政大這三年多來,其實你是一直看著我長大的。所謂的「長大」,我指的是從

《滿星疊悲歌》到《南陽艦魅影》,再到如今的《司法無邊》。我也曾向您稟報過,《南陽艦魅影》的文本肌理,有您的影子。如今,在《司法無邊》裡,您的「魔影」更是充斥其間。

我會找您,原因無它,因為,您是親身見證《滿星疊悲歌》、《南陽艦魅影》、《司法無邊》作者有無成長的「讀者」。這三本書的產製過程,您從「讀者席」走進了「指導席」,讓我這名作者在您的「反思」之下,從《滿》的以情動人,到《南》的以理信人,再到《司》的以法服人。其實,《司法無邊》裡的文字,正是有您的「反思」,而讓我在採寫、追訪的過程中,腦袋裡出現一幕幕的圖像,並越擴越散,輻射而出,收納情、理、法於其中。

《司法無邊》的初稿,是批判。在您的「反思」大旗下,在您的「知識地圖」

軌跡中,這本書的文本於是開始轉彎為「思考」。

在「野種」終於撫育成人之後,我得要向老師稟報「野種」的身世。其實,這個「種」是您的。因為,您把「種」播在我的腦袋裡,才讓我敢抽換題目,把屬於過去式的「漢光軍機洩密案」,換成這個現在進行式的《司法無邊》。真的,謝謝您的播種。 

不過,說真格的,您在外面播的「種」還不少,以致讓許多人愁死了。曉翠就是一例。您們之間的「種」,讓她有多痛苦,從我寫給她的這封信,您就不難得知。

  ●第二封信(給學妹曉翠) 曉翠:

八月二十三日中午,和妳餐敘談論文時,看著妳懷著老師的「種」、孤寂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想起一年多前的自己。因為,當時我也是如妳此刻這般的彷如掉進一團爛肉裡打轉,我既感惶惑,也滿是無助。

 那天妳說,我的畢業「實務作品」是離學校畢業論文規格最遠的。是的,我知道我在做一件「沒人做過的事」,尤其,這件「實務作品」在產製過程中,百齡老師總是這麼耳提面命:我是在做一件政大學生沒有人做過的事──以「報導文學」的體例、「書」的形式,並以具出版價值的規格來完成畢業作品,「你的畢業作品是建立後繼者的規格。」 

和妳餐敘的那天,正是我「實務作品」送進印刷廠的當天。那天,我的心頭解嚴了,因為,我「正式」畢業了。正因我畢業,那天我更有番感觸。也即因如此,對於「論文」的事,我更有番感受。我想說的是,論文的框框只是形式,內容才是重點;不必拘泥於論文的框架,盡情寫出妳傲人的才華、豐沛的實務經驗。

 我是這麼想的:我們都是一群帶劍走江湖的學生,在業界經年的闖盪,我們既從江湖來,未來也將往江湖去;今天我們在「政大論劍」,政大不是框架我們武藝之處,而應是讓我們武功更幻化於無形之所。因此,打破妳在政大過去所看到的各招各式,用妳擅長的方式,盡情施展吧! 我可以用報導文學的手法呈現實務作品,聰穎如妳者,為何不能用妳自己的方法,去show出妳光芒的才華?畢竟,「劍」始終在我們身上,政大不是要奪走我們的劍,政大是讓我們有朝一日策馬返回江湖時,武術更精益求精,能心劍合一。 

請記住,「劍」始終在我們的身上。

唉,講得太嚴肅了。聰明如妳,應能體會我所云。不過,提到了「劍」,讓我想到了孫老師。我始終認為她像俠女。 

「為什麼?」

我想,妳應該會這麼問。看了下面這封信,妳就應能一展笑靨,讓妳暫拋論文煩憂。

  ●第三封信(給孫老師) 曼蘋老師:每次要寫您的名字,總讓我格外謹慎。因為,敝班曾有人「不慎」錯寫您的芳名,致敝班女的每次提及此事就笑得花枝亂顫、男的則是嚇得心生膽寒,唯恐再犯。原因無它,正因您像俠女。 我知道,您一定會問:「為什麼?」 還記得以下這段內容嗎? 俠女縱身上馬,手中之鞭不曾稍歇;座騎躍起狂嘶,如銳箭般朝俠女導引方向一路疾飛而去,四足也未曾稍緩。俠女喝斥、鞭笞之聲,不絕於耳。沿途民眾皆不知她與座騎如此披星戴月,欲至何處?如此馬不停蹄,要追訪何人?烈日當空下、寒月夜霧中,她與座騎如此奔馳近四月,終於期限之日前衝抵山頂,座騎幾近精疲竭亡。 山峰之巔,有一巨石;俠女下馬,以劍為筆,削石如泥,鑴刻六字: 「閱聽人在哪裡?」

……

……

俠女離行前,再揮劍於石,削去「口」字,長劍隨手凌空一擲。她凝視巨石,良久,臉露笑靨,昂揚朝山下信步而去。 山峰之巔,有一巨石,上有六字: 「閱聽人在那裡!」 (哈,哈,學期末,終於解脫了。這篇作業寫得我諸法皆空、自由自在。希望閱讀此文的閱聽人,能共享於作者的歡愉中。) 

孫老師,妳可能有所不知。進政大這三年來,不管是大報告、小報告、期中報告或是期末報告,每一篇都是痛苦之作。可是,唯獨上述這篇,是我進政大以來,寫得最淋漓暢快的期末作業。

面對我們這群策馬從江湖而來的傳播人,在課堂上,您始終就像是個裁判,對於新聞界的亂象,課堂上毫不留情的吹哨、舉黃牌。您有所不知,在政大這三年來,您始終是很難讓人忽視的老師。因為,您的課讓我們哀鴻遍野,卻也凝聚了敝班的向心力而喊出了:「頭過,身就過!」

 因為,那篇「武俠作業」裡,您就是俠女,我們就是那匹披星戴月,隨您狂奔四個月的倦馬。 如今,我已畢業。請讓我寫完「武俠作業」的完結篇: 俠女身影漸杳,徒留座騎在山巔。座騎凝望俠女遠去,獨處天地蒼茫間。良久,座騎轉身面向巨石,石上六字,似有所悟。 稍不多時,座騎揚蹄,朝山下拔足而去,於雲深之處,終覓得俠女所擲之劍。 座騎載劍,昂首朝江湖而去。 山峰之巔,有一巨石。屹立終年,不傾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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