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旅行越裡面 關於一堂叫做創意與創造力的課

我不是莊主,我是茉莉

    文玲在這本書第一章以夢境,做為自己對創意教育課程追尋的比喻與開場。她說,夢中的茉莉、莊主、知識、愛情、離開和追尋的排列組合,是她得到領悟的來源。

茉莉說:『我從什麼都不懂,變成一個有感覺、有想法的女人,這一切都是因為讀了書的緣故。但是我的第一個感覺和想法,就是愛上了你,因為你是村裡最有學問的人,你是知識的通道。我知道這樣的愛情是不被容許的,可是人一旦有了感覺和想法,就再也回不了頭,所以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去南方的城市開始我的人生。』莊主讀完信,…..對於突然完全沒有印象的茉莉產生了強烈的愛意, 他離了婚,變賣了所有家產,出發前往南方的城市尋找茉莉。 幾年之後,莊主認出茉莉,因為她眼中閃爍著柔和與寬容, 茉莉認出莊主,也是因為眼神的緣故,莊主眼神還是那麼地迷惘。

    文玲認為自己是那迷惘的莊主,但看過這個夢境的劇情,我覺得自己會那勇敢追尋未來的茉莉!

    如果我是茉莉,什麼(what)「東西」的出現會讓我對它有感覺、有想法?為何(why)我以前會不知道這個東西?而且會沒感覺、沒想法?什麼東西需要一個莊主(who)來啟動我的感知?莊主所扮演的角色是什麼?我為何會因此愛上莊主?如果真的愛上莊主又為何要離去?要往那裡(where)去尋找?究竟要如何(how)知道是否已找到自己所追尋的夢想?

    我想,茉莉發現了知識讓她的感官變得豐富,這樣因知識而產生的豐沛生命力,讓她決定繼續向前追求知識。她覺得自己愛上莊主,或許是因為初起以為莊主等於知識,但在發現自己愛的是知識本身而非莊主,茉莉便能毅然離開這個農村,為自己的知識之旅啟程。我相信,從離開的那天起,茉莉眼神中已經充滿堅定的溫柔,因為她知道自己要什麼,無論她已經擁有多少。

    相反的,莊主並不知道自己擁有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麼,只是因為妒忌茉莉而產生的錯愛,而開始無意識的流浪!就像文玲在這章中寫到,「做為一個學者,明知學術研究是對學門及領域發展,還有對社會最有貢獻的部份,卻一直敷衍以對。」,這段話表現出文玲心裡想要當個被社會及學門領域尊敬的好學者,卻不喜歡從事相對而言所需要的規格化研究,所以無法達成所謂傑出學者的目標。但卻又要引用ZinkhanJournal of Advertising中的一段話,「學術期刊的存在不是因為有人真心想看,而是因為我們不得不寫。」,以此來自我安慰,合理化自己的不做為。

    這其實是兩相矛盾的!如果符合學術期刊標準的研究,真能對社會、對學門發展有幫助,想成為一個受社會尊敬的好學者,就應該努力去做;而這樣對社會有意義的學術研究,不應該也不可能是沒有人真心想看的文字堆砌。相反的,如果這些學術期刊的研究多半是沒有社會價值、無法反應真實學門問題的垃圾。那就應該勇敢的對它提出反證。這樣的無力卻不作為,就像電視台從業人員以及所謂的傳播學者們,每天只是抱怨與批評收視率調查是電視內容與品質下降的元兇,卻不積極謀求改變之道。

        如果我們不能勇敢的對沒有穿新衣的國王,舉發說謊的裁縫師及大臣們,那就選擇一起說謊或離開這個說謊的王國吧!

 

「創造的勇氣」產生了說實話的勇氣

 

    文玲引用了羅洛梅Rollo May在「創造的勇氣」裡說的話:『commitment必須基於自己生命的核心,否則終究都是不真誠的。』,然後對自己宣告要誠實地面對自己,要想辦法讓自己為學術所用,文玲想要先當上大師,再來想辦法打破學術體例。這招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先能跟他們講一樣的話,才能有揭穿錯誤及謊言的權威性.

   

       一樣是選擇要說實話,文玲還是要比我優雅跟討好的!文玲在本章中像是對長輩背族譜背經書般,先吊了很多相關的學者及研究的書袋(這正是我對多數學術論文的感覺)證明自己不是懶惰無知的學者;隨又偷偷的放了一句,『學者說得頭頭是道,可是我越讀越找不到路』,再搬出曾野綾子的話:『修練成功的作家,不管多麼複雜的哲學或心理學,都能輕鬆簡單地表現』來修理一下別人的寫作根本不配使用寫作這個名詞。但怕死的文玲最後又抬出李維斯陀的話:『我絕無意偽稱因為我這樣想,所以有權斷定每個人都這樣想。我相信任何一位學者和作家獨具的思考或寫作方式,都會開啟對人類的一種新的關照』來撇清,但這句話對我而言仍是不懷好意的,這讓我想到林良曾經說過:「朋友無論好壞,都像是一本一本的好書」。

 

只要問題想得夠清楚,答案就會自動浮現,我看見文玲其實已經是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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